坊正早在来路上听过前因后果,褚家攀上一门贵亲得意忘形的事他也听说过。能担任坊正,大面上至少要公道。“赵娘子执意退婚,褚家意下如何?”
褚父急急道:“这都是误会,她小娘子家一时气性做不得数。”
赵璎珞反驳,“满门只剩孤女一个,如何做不得主。最后叫你一句伯父,你若执意如此,我便去万年县、京兆府、大理寺一个个问,褚家欺我,辱我父母,视我赵氏历代先人于无物,这公道该如何讨回来!”
大帽子一个个砸下来,赵璎珞站在道德制高点,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决绝的女子,无所谓失去,赌上一切,只为维系家门荣辱。
褚父暗自思量,赵璎珞光脚不怕穿鞋的,如果真的闹到官府去,在大人们跟前挂上号,儿子才是真的没了前程。两害相权取其轻,咬牙切齿道:“退。”
坊正平日处理东家长西家短的鸡毛蒜皮事,退婚也见识过几次。像赵褚两家这样没有大批族人聚集没有动用棍棒没有流血纠纷,已经很是平和了。
很快将退婚书书写两份,赵家这边只能是赵璎珞出面,褚家则是褚父签字按印,坊正则是见证人。
赵璎珞:“以前的婚书和信物呢?”
褚父给褚母一个眼色,后者很快将东西找了出来,这次没有说生病记事糊涂。
赵璎珞确认物品无误,将自己曾经妥善保存的婚书找出来,两份并在一处撕成碎片。右手举起用力一扬便如雪花纷纷落下。
两块残缺的玉珏合在一处,并成一个圆。捡起块碎砖头,一下又一下将它砸成粉末。
杜乔长舒一口气,“终于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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