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今日放过,日后褚家就会待自己好?
“我自知命数单薄难寻安生之处。若坦诚相待自可退步以全两家情谊。但褚家满门上下撒谎成性面宽心奸,屡屡扰我父母地下安宁。赵氏满门只剩我一个弱女子,家门荣辱系于一身。今日褚家欺我辱我至此,若今日为苟且偷生而忍耐,日后无颜见父母祖宗。”
这就是祝明月的策略,不是女子对男子,晚辈对长辈,是两个家族之间士与士的对决。
赵璎珞手指着褚家三人,义正严词道:“枉你褚家自诩读书人,仁义礼智信孝诚仁廉耻一样不占,辱没祖宗!”
话不长但极重,足以把一个读书人的脊梁压断。
丘才咽咽口水,方才将心中惊悚压下去。换做慷慨激昂的战国时代,得到如此评价,褚生非得掩面而走一死以谢天下。
褚父褚生脸上的血色瞬间下去,一旦这句话传出去,日后如何在文人圈子里立足?
褚母猛地扑上来想要掐住赵璎珞的脖子,被白秀然手下两个武婢冲出来制住。
白秀然微微扬起下巴,声音高调而冷漠,“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她哪个字说错了?”似乎只是单纯看不过去主持公道的路人。
早有看过全程的百姓向身边人介绍,褚家一直以来的表现,十个字确实一样不沾。
坊正终于赶到,看着周围满满当当的人群,“不如进屋里说。”
赵璎珞正色道:“我与褚家势不两立,便是在外头渴死饿死冻死,也不喝他家一碗水,不食他家一颗米,不沾他家一粒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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