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崽子,对太子的心性看得太透了,透得让她心惊,也透得让她……隐隐觉得,这儿子捡得或许真不亏。
“哼,”她鼻腔里哼出一声,算是对洛珩分析的默认,身子又往后靠了靠,但眼神里的锐利丝毫未减,“接着说。本王听着呢。”
她没否认,反而催促,这态度本身,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洛珩心下了然,便宜爹果然不是真糊涂。
他继续道:“太子府里养的不是废物。户部尚书陈文礼,老狐狸一只,太子府的钱袋子,管着天下赋税,滴水不漏,您那几笔烂账,十有八九是他故意给您下的套,就等着您往里钻,好让陛下彻底厌弃您。还有,掌握京畿重兵的秦王洛骁,看着敦厚,实则早就跟太子穿一条裤子了!他是太子手里最锋利的那把刀,指哪砍哪!”
洛烬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秦王洛骁!那确实是个狠角色。
她这些年装孙子,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忌惮秦王手里的兵权。
太子党羽,岂止遍布朝野?
简直是盘根错节,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
“何止?”洛珩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弄,“六部、御史台、甚至宗人府……太子经营多年,根深蒂固。父王您纵使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在这张网面前,单打独斗,无异于以卵击石。”
洛烬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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