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梁储等阁臣虽未言语,但肃立的身影已表明了内阁的集体意志。
驿站厅堂内,一片寂静。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少年亲王身上。
朱厚熜端坐主位,稚气未脱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他沉默了片刻,目光缓缓扫过眼前这群代表着帝国最高文官权力的重臣,最终落在自己身旁的右长史袁宗皋脸上。
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穿透驿站,也穿透了时空,响彻在洪武奉天殿:
“遗诏以我嗣皇帝位,非皇子也!”
短短十几字,石破天惊!
毛澄等礼官脸色骤变!
梁储眉头紧锁!
他们抛出的“程颐议濮王礼”这一看似无懈可击的礼法武器,竟被少年亲王用“遗诏”二字,轻描淡写却又雷霆万钧地击得粉碎!
遗诏明确他是来“嗣皇帝位”,不是来给孝宗皇帝当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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