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成轩趴伏着,把脑袋埋在床沿边上,呜呜哭着,“为什么他们排挤我!都排挤我!夏儿是我时成轩的闺女!为什么不让我也去说一句‘以吾之名,证女儿之清白’!难道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分量吗?难道我不配说这话吗?呜呜呜……太欺负人了……”
常五安慰他,“这不是瞧您一身伤嘛?难不成把您抬着去?”
时成轩呜咽着,“我大哥也一身伤啊!他受了三十杖,我才受了二十杖!他去得,我怎么就去不得?呜……”
常五继续安慰着:“新伤怎么能和旧伤比?您这刚受了杖,不养好,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许是起哥儿心疼您呢。”
“谁要他心疼!”时成轩怄气得很,“为了夏儿,我就是爬,也要爬过去的!”
时安夏悠悠接话,“父亲有这份心,夏儿心领了。”
时成轩见女儿来了,赶紧抹了一把眼泪,气咻咻“哼”了一声。
又听女儿打了个转折,“不过,父亲可听过一句话?”
“没听过!”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父亲没听过,那女儿告诉您一声。常言道,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时安夏淡淡开口,面色从容,“所以父亲大可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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