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情他在清楚不过,因为当时他已经在郭斌昌身边做师爷,所以知道事情的经过,更明白虎字旗和郭斌昌之间的关系,并不像郭斌昌说的那样,暗中扶持过虎字旗,反倒是被虎字旗逼迫,才不得不屈服,成了只拿银子不干事的县令。
双方关系根本谈不上有多好,虎字旗用银子收买郭斌昌,也只是不希望郭斌昌插手城外的事情。
而作为郭斌昌师爷的他,对郭斌昌再了解不过。
郭斌昌整个一个眼高手低,除了舞文弄墨之外,什么事也做不好,别说城外的事情,就连城里的事情也做不好,完全是一个顶着县令名号的甩手掌柜。
“怎么?你认为本官说的不对?”郭斌昌横了身边的贾师爷一眼。
贾师爷连连摆手道:“学生不敢,学生以为东翁说的在理,可眼下灵丘城是虎字旗说了算,咱们和虎字旗对着干,一旦惹恼了他们,怕是后果难料。”
“难不成他们还敢杀了本官不成!”郭斌昌语气激动了起来。
贾师爷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点点头。
“那,那你说怎么办?”郭斌昌的强硬一下子软了下来,转而求起身边的贾师爷。
贾师爷犹豫了一下,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咱们没有选择的余地,搬吧,离开了县衙也能有个住的地方,换做别的地方,乱匪攻占了府县,第一个杀的就是城中的官员。”
“若非大同巡抚总兵无能,本官又岂会受此侮辱。”郭斌昌恨恨的一甩袖袍,把灵丘失陷的罪责怪罪在李广益和杨国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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