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邹氏已急急摆手。两个护院面面相觑,终是松开了春喜。
小丫鬟踉跄着扑到章梓涵脚边,冻紫的唇瓣直打颤。
“去廊下候着。”章梓涵替她拂去肩头碎雪,转身时眸光骤冷,“从今往后,我给章府每月一千两的贴补就此断了。”
“吃里扒外的孽障!”邹氏猛地拍案,震得茶盏叮当,“若不是我将你记作嫡女,你能嫁进康家?能在侯府威风凛凛?”
章燕婷忙搀住母亲,丹凤眼斜挑:“就是!母亲再怎么说都是你的嫡母,便是让你跪上三天三夜也是合乎规矩的!”
章梓涵指尖抚过袖口缠枝纹,迎着邹氏铁青的脸色,轻笑:“当年母亲肯将我记在名下,原是因着我拿出了生母留下的三万两私产。契书原件此刻正供在祠堂,母亲若是不愿再做这名义上的娘亲也不是不可以。”
她忽然从春喜捧着的锦匣中抽出一卷泛黄纸笺,“不如现下便请族老们做个见证,您归还三万两的银钱,我自请除籍。”
邹氏喉头一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章燕婷突然扑上来夺过纸卷,石榴红衣袖带翻案上茶盏。
青瓷碎裂声里,她已将那纸笺掷入炭盆。火舌倏地蹿起,将“叁万两”字样吞成灰烬。
“证据都毁了!看你还拿什么作妖!”章燕婷扶着酸枝木小几喘息,鬓角渗出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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