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墨味更浓了,混合着后院印刷坊传来的炭火气息,显见工匠们正在赶制新的刻版。?
主厅内,主编陈墨正伏在雕花案上写稿,狼毫在宣纸上走得飞快,鼻尖几乎要碰到纸面。
听见脚步声,他头也不抬:“今日新闻已截稿,有事明日——”
抬头看见林臻腰间的羊脂玉麒麟佩,立刻扔下笔起身,衣摆扫落案头的铜镇纸,惊起一阵墨香。?
“参见世子!”陈墨慌忙作揖,发间还别着根记录用的炭笔,袖口沾着点点墨迹,“不知世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他弯腰捡起镇纸,案头堆积的文稿里,一张绘着北燕皇城布防图的纸张滑落,边角处标着战地记者王三牛绘,城墙缺口处还用红笔圈出可强攻三字。?
林臻扫过地图上的红绳标记,那些据点用不同颜色的丝线连接,宛如一张巨大的蛛网:“河曲之战的消息,你们如何得知?”
他的手指敲了敲报纸上的头条,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
陈墨一愣,目光落在林臻手中的报纸上,喉结滚动两下:“世子还不知?咱们报社在前线派了三十名战地记者,各个扮成商队伙计、流民,甚至有胆大的混入北燕军营了。”
他指向墙上悬挂的牛皮地图,河曲城处贴着张染血的纸条:“他们用飞鸽传书送回消息,而且基本每天都有新消息,八百里加急再快也追不上鸽子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