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姑娘,大多是被父母以五两银子卖给牙婆的,养到十六岁,却能卖出千两高价。”她望着司马椿蕾,“娘娘可知道,五两银子在扬州能买三石白米?”?
司马椿蕾的笑容忽然淡了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帕子:“这有什么关系?她们若不被卖作瘦马,怕是连三石白米都吃不上。与其在寒门吃糠咽菜,不如在富贵人家做个妾室,起码能穿金戴银。”
“穿金戴银?”张俪轻笑一声,“娘娘不知道吧?瘦马进门要行开脸礼,用丝线绞去面部细毛,疼得死去活来;若是不得宠,便会被发卖去烟花柳巷,那时连五两银子都不值。”?
“那也比吃不上饭好吧?”
林臻望着这对各执一词的妻妾,忽然觉得她们的争论,恰如这舞台上的灯光。
有人看到的是繁华,有人看到的是悲凉。
他忽然开口:“别争了,《瘦马行规》下月便要推行,今后瘦马买卖需注明出身来历,且年满十六岁方可售卖,以后瘦马的情况会越来越好的,俪儿,你也不要难受了。”
说完,他望着司马椿蕾,“椿儿,你可知道,我为何规定十六岁?”?
司马椿蕾摇摇头,发间的玉步摇轻轻晃动。
林臻忽然望向舞台,见最后一名瘦马正被人以三百两买走,唇角勾起一丝苦笑:“因为十六岁,是她们能自己决定去留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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