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温度骤降。
狼皮帷幔被穿堂风掀起,露出殿外阴沉的天色。
李崇厚盯着张守正手中的黄绫,突然意识到对方早已布好局——从密信到账册,从血书到条例,分明是要借此次拨款之争,将他彻底扳倒。?
“陛下!”他突然扑通跪下,额头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臣征战半生,身上刀疤比铠甲的鳞片还多,如今却被文臣构陷!”
他抬头时眼角泛红,“若说贪墨,去年张大人主持修缮太庙,报称用了万两黄金,可老夫亲眼看见,那些所谓金箔不过是铜片刷漆!陛下明察啊!”
张守正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账册:“你......你血口喷人!太庙修缮有监理司造册......”
“监理司?”李崇厚趁机站起,抹了把眼角,“监理司主簿王大人,不是张大人的嫡亲外甥吗?”
他忽然转向武将们,“弟兄们,咱们在前线卖命,后方却有人拿咱们的血换金子,这口气能咽得下吗?”
“不能!”
“不能!”
武将班中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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