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灵轻蹙黛眉,上前搀扶起孙凯。
她的狐裘掠过他颤抖的肩膀,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兰花香:“孙侍郎请起。”
孙凯被她这个动作吓得诚惶诚恐,尴尬地站起来。
楚惜灵望向林臻紧绷的下颌线,柔声道,“夫君,河道治理本就是个水磨工夫。若不能从根本上改变百姓习性,便是派千人万人日夜清理,也是徒劳。”?
林臻喉头滚动,将未出口的斥责咽回肚里。
他瞥见孙凯官服下摆沾着的泥浆,怒意消了几分,走到紫檀木椅前落座,指节叩击扶手:“说说,如今工部人手如何?”?
孙凯慌忙整了整官帽,亲自捧来青瓷茶盏。
茶汤里浮着两片嫩绿的龙井,热气氤氲间,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不瞒世子,水利这一块确实是下官主管,但现在国家很大,工部人手有限,仅仅是辽东水利修缮就已经去了大半。如今河道巡检只剩二十人,连修缮皇陵的差事都......”?
楚惜灵端起茶盏轻抿,忽然瞥见窗外影壁上的砖雕——那是幅“大禹治水”的图案,却因年久失修,大禹手中的耒耜已缺了个角。
她灵光一闪,放下茶盏道:“夫君,我有一计,我们可以招募百姓,沿河设‘净河卫’,由工部发放饷银,既解决人手问题,又能让百姓自觉维护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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