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冷笑,掌心攥紧她的柔荑:“金玉其外罢了,永定河的腐臭味都快飘到宫墙根了。”?
正堂内,黄花梨大案上摊着泛黄的舆图,狼毫笔搁在翡翠笔洗里,墨迹已干涸大半。
孙凯的青袍下摆沾着墨渍,正弓着背誊写公文,听见脚步声慌忙抬头。
看见林臻阴沉的脸色,他手中狼毫“啪嗒”掉在宣纸上,洇开一大片墨团。?
“参见世子!楚夫人!”孙凯踉跄着起身,官帽歪斜,险些碰倒案上的青铜博山炉。
沉香袅袅中,他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不知世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林臻目光扫过案头堆积的卷宗,突然抓起一份河道修缮奏折,纸张在指间发出刺耳的撕裂声:“永定河的水都臭成泔水缸了,你他妈闻不见?去年秋猎时我怎么交代的?”?
孙凯双腿发软,“扑通”跪坐在青砖上,蟒纹补服在寒风里簌簌发抖。
“世子赎罪!下官岂敢忘您的训示。十天前冰河刚解冻,下官就调了三百人疏浚河道,还在沿岸立了告示牌...”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声音愈发哽咽。
“可那些愚民根本不听劝!白日刚清理完,夜里又把粪便倒进去,连告示牌都被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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