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那么容易?”楚惜灵叹着气,揪了揪狐裘毛领,“绣娘们连羊毛衫是什么都不知道,毛线只能手工慢慢纺,进度慢得很。”
她说话时呼出白雾,在两人之间凝成朦胧的纱。?
林臻摩挲着腰间玉佩,沉吟片刻道:“我去请陛下下令,让宫女们都住进书院,由你亲自教导。等她们学成,再分散开传授技艺。这样一教十,十教百,武清开发区的羊毛工厂很快就能捡起来。往后纺织羊毛便是大乾的支柱产业。”?
楚惜灵猛地抬头,眼底泛起水光:“若真能成,大乾百姓就再也不用怕冻死了。”
她握紧林臻的手,指节因用力泛白:“夫君,说实话,去年北疆冻死百姓有三千余人,我听了心里真不是滋味,因为不管是南楚,还是你曾经的世界里,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说到这,话音戛然而止,她别过脸去,狐裘垂落的流苏扫过林臻手背。?
林臻也忽然心情失落。
我们百姓是最淳朴的,可偏偏要受这种折磨。
两人漫步,行至城西小拱桥,桥下溪流早解了冻,却泛着浑浊的灰绿色。
腐叶与碎瓷片在水面打转,岸边结着层油亮的黑冰,腥臭味裹着寒气直往鼻腔里钻。
林臻皱眉捏紧了腰间革带,青筋在指节间凸起:“奶奶的,去年就和工部提过要清理河道,维护水源的事儿,今年还没动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