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遵命!”众人如蒙大赦,慌忙退下。
暖阁内,林臻将慕容嫣轻轻放在软榻上,屏退左右,自己则坐在榻边,依旧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一遍遍抚着她的背,柔声解释:
“那不是怪物,嫣儿,那是机器,是帮我们浇花的机器…就像水车一样,只是力气更大些,不用人力…”
慕容嫣在他温声安抚下,渐渐停止了颤抖,但依旧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惊惧未消地摇头:“不像水车…水车不会那样叫…不会喷白气…夫君,它是不是…是不是物老成精了?”
她下意识地便往精怪方面想去,觉得那定是个有了灵性、会发怒咆哮的铁精。
林臻闻言,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耐心道:“不是精怪,嫣儿。那是蒸汽的力量,是齿轮和连杆在运动。还记得我书房里那个会自己跑的小火车模型吗?原理是类似的,只是这个更大些…”
他尽量用最浅显的话语解释,但慕容嫣眼中依旧充满了迷茫与一丝挥之不去的恐惧。
她能接受静止的、精美的机械,如那面清晰的水银镜,甚至能慢慢接受那能留下影像的相机(尽管仍觉诡异),但对于这种会剧烈运动、发出巨大轰鸣、仿佛拥有自己意志般的钢铁造物,她本能地感到排斥和害怕。
“可是…它好吵…好吓人…”她小声嘟囔,将脸重新埋回他怀里,寻求着熟悉的温暖与安全感,“我不要它在花园里…让花匠们提水好不好?我不嫌他们辛苦…”
“好,好,不要它。”林臻毫不犹豫地答应,低头亲吻她的发顶,
“是我考虑不周,吓到我的嫣儿了。以后再也不让这些东西靠近你。”
他心中已决定,将这类实验性的、动静大的机械全部移至远离内院的工坊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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