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舟啊,”林臻放下茶盏,声音平和,带着一丝长辈对晚辈的考校意味,“你今年多大了?”
萧寒舟微微垂首,恭敬答道:“回世子殿下,学生今年刚行及冠之礼。”
“哦?二十岁?”林臻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弱冠之年,便能力压群雄,蟾宫折桂,夺得这第一甲第一等的状元头衔,当真是年少有为,才华横溢!”
他顿了顿,话锋却是一转,“不过这状元之名,说到底,考的还是书本上的学问,是经史子集,是诗词歌赋。这些东西,固然重要,是立身之本。但仅凭这些,真能治国安邦吗?”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要看透萧寒舟的内心:“所以,我很想知道,你放着唾手可得的翰林清贵之位不要,甘愿放弃那锦绣前程,跑到我这王府来,说要学习,你究竟想学什么?或者说你究竟想做什么?你的志向又是什么?”
林臻的语气并不严厉,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需要知道这个年轻人的真实想法,需要探明他的底细和志向。
沪县之行,事关重大,他身边绝不能留下心志不坚、目的不明之人。
萧寒舟感受到林臻目光中的审视,他并未躲闪,反而抬起头,迎上林臻的目光。
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此刻燃烧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火焰,那是对知识的渴望,更是对理想的执着!
“世子殿下明鉴!”萧寒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却依旧保持着沉稳,“学生出身寒微,深知民间疾苦。十年寒窗,悬梁刺股,侥幸得中状元,于学生个人而言,已是光宗耀祖,此生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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