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子殿下那翻云覆雨、执掌乾坤的手段面前,他连一条摇尾乞怜的狗都不如!
巨大的绝望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将他从里到外冻僵!
他眼中的恐惧、屈辱、不甘、愤怒……最终都化为一片死寂的灰败和彻底的麻木。
他停止了哭嚎,停止了挣扎,停止了磕头,只是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和灵魂的一滩烂泥,瘫软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
他抬起头,脸上沾满了泪痕、鼻涕、灰尘和额头的血污,眼神空洞地望着萧寒舟,如同望着一个陌生人,声音嘶哑而微弱,带着一种认命的、行尸走肉般的麻木:
“我……明白了……明白了……呵呵……呵呵呵……”他发出一阵如同夜枭啼血般凄凉、空洞的惨笑,笑声在阴暗的柴房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好……好一个世子殿下……好一个收买人心……我王有德认了……认命了……游街就游街吧,只求世子殿下看在我认罪伏法、甘为柴薪的份上,给我王家留条活路,哪怕为奴为婢……”
最后几个字,几乎低不可闻,充满了卑微到尘埃里的乞求。
萧寒舟看着他这副彻底崩溃、如同行尸走肉般的模样,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反而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沉默片刻,最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准备一下吧,时辰快到了。”
说罢,他不再看王有德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污了眼睛,转身对身后的士兵示意:“给他换身干净囚服,胸前挂好牌子,准备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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