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掠过林臻身后的橙萱,在她腰间看似普通的佩剑上顿了顿,脸上的戒备更深了。
“做甚?”老汉的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破旧的风箱。
“向您打听个人,打听点旧事。”林臻放慢语速,语气平和,“溪林村的郑家,郑元德和他媳妇柳氏,您可还记得?”
“郑家?”这两个字像是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王老汉麻木的脸上激起了一道短暂的涟漪,但很快又归于沉寂。
他低下头,继续手中的编织,动作却比之前僵硬了几分,布满老人斑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有啥好打听的,坟头草都长三尺高了。”他含混地嘟囔着,目光刻意避开林臻的注视,只盯着手中飞速穿梭的竹篾,“杀爹的孽障,扒灰的贱妇,县大老爷早就钉死的事,牌坊立在那儿……都瞎了吗?”
他的语调平板,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在复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天经地义的事实。
但橙萱敏锐地捕捉到,当他说“通奸的贱妇”时,那浑浊的眼底飞快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厌恶,甚至……羞耻?
仿佛提到这个词本身都玷污了他脚下的泥土。
“听说郑元德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林臻试探着追问细节。
“老实?呸!”王老汉猛地往地上啐了口浓痰,竹篾在他手中被捏得“嘎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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