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囚车终于抵达溪林村东口时,那座巨大的、刻着“杀父通奸,人神共弃”八个血淋淋大字的石牌坊,如同一个沉默而狰狞的巨人,矗立在所有人的视野中。
牌坊下,早已是人头攒动。
溪林村以及附近十里八乡的村民几乎倾巢而出,将这片空地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看着那辆缓缓驶近的囚车,看着车上那个被砸得不成人形的“狗官”,看着那座如同耻辱柱般压了他们二十年的巨大牌坊,眼神复杂无比。
有快意,有悲愤,有茫然,也有长久压抑后终于看到一丝曙光的激动。
囚车在牌坊正下方停住。
陈昌黎被粗暴地从囚车上拖了下来,像一滩烂泥般扔在牌坊冰冷巨大的基座旁。
他瘫软在地,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冀州刺史李崇文和沧州府新任代太守一同走到牌坊前临时搭建的木台上。
李崇文脸色苍白,但强自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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