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接过折子,并未立刻翻开,目光转向肃立一旁的毛梦极:“治安。”
毛梦极按刀躬身,玄黑鱼鳞甲在晨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枯瘦的脸上那道刀疤如同刻上去一般,声音嘶哑低沉:“港口、主干道、工业园核心区,金吾卫日夜巡防,无虞。新增‘特区巡防队’三百人,已完成基础操训,投入街面巡逻。昨夜……”
他顿了顿,声音更冷,“水泥厂倭寇潜入事件已查明。贼首服部半藏重伤在逃,其同党三人被格杀,两人被俘(王二狗、李老蔫)。另,流民窟‘蝎子帮’匪首黑蝎及其骨干七人,于昨夜聚众抗法、纵火焚仓,已被当场格杀!余党三十七人悉数擒获!缴获倭国信物‘鸣蝉’一枚,及疑似水泥配方抄本一册。相关人犯及物证已押入‘镇抚司’死牢,听候殿下发落!”
林臻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仿佛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暗战与血腥清洗,不过是棋盘上几枚无关紧要的棋子被扫落。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霖哥儿?”
毛梦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那孩子亦被羁押。据查,其与高丽细作金顺义过从甚密,昨夜携带有倭国‘鸣蝉’,并试图转移疑似赃物(油布包)。现一并收押于‘镇抚司’。”
堂内气氛微微一凝。
霖哥儿……那个在港口工地跑腿的瘦小身影,竟卷入如此漩涡?
林臻沉默片刻,指尖在玉佩上轻轻一点:“带他上来。”
片刻后,两名金吾卫士兵押着一个瘦小的身影步入正堂。
正是霖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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