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善的动静打断檀渟欣赏镜中人,他慵懒回首,道:【沈君说自恋当以舒适为主,我今日觉得衣衫缚身,便穿得少了几件。这也是在屋内而非光天化日,有何不妥呢?】
祈善:【你、你……】
生平头一次被气得忘了词句。
檀渟单腿屈起,坐直身体,放开镜子,口中喃喃自语:【镜中人果然值得怜爱。】
祈善:【……】
这都是主上造的孽啊!
要是檀渟脑子病得再严重一些,很难说他不会学祢衡赤裸击鼓,也学着赤条条到处跑了。祈善再一次认定朋友比仇人病得严重。
檀渟那双盈满光彩的眸看穿祈善心思,嗤笑道:【我可没有那么闲,白白招惹世俗庸人的闲言碎语。会欣赏会理解的人,看了也就看了,但让不懂的世俗庸人看了——】
他口吻添上几分杀意。
【不想要眼眶那双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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