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明白这点,一直尽可能满足他。
贺述无法从家族亲人获得这份安全感,内心也未曾将自己视为群体的一份子,自然能更理性看待问题,跳出阶层局限。看得清归看得清,但背弃阶级这么彻底倒是意外。
要知道贺述作为家主是既得利益者。
贺述眸光复杂看着沈棠。
幽幽道:“沈君还真不是个讨喜的人。”
问的问题太冒犯了。
沈棠不打算追根究底,只想将问题含糊过去——一番交谈下来,她并不是很想招揽贺述,至少不适合眼下的康国,贺述身上的矛盾太尖锐了,即便要用这人,也要等她真正砍世家大动脉的时候——贺述却摆出谈心架势,某些话他甚至没跟贺信说过。
贺述说起了一桩旧事。
他所处的贺氏只是祖上分出来的旁支。
大宗早些年曾经营规模不小的茶叶生意,尽管只是族中进项之一,却有茶田数万亩,佃农难以计数。他所在这一支分出来之后,也分了点家产。贺述接管了家族,曾认真了解大宗这部分的经验,发现分支账目不对。
沈棠很给面子问:“哪里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