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义怎么来了?”
沈棠说着将手中的笔放下,冲暗中做了个手势,示意护卫尽数退下,此地不需要他们。栾信今日入行宫,气势汹汹,自然会引起护卫戒备。若是他这时候敢做一点出格的举动,护卫立刻就会将他擒拿,甚至是就地格杀。
哪朝哪代也不允许臣子强闯宫门啊!
栾信心绪沸腾却仍保留一丝理智。
脚步几乎要钉死在殿门之外。
此时此刻,他的灵魂像不受控制似得飘出了身体,以旁观者角度看着主上脚步轻盈向自己走来。对方的声音虚实难辨、忽远忽近。
直到一只沉稳有力的手攥住自己的手腕。
瞬间,那种燥热空气顺着口鼻强行灌入肺腑,撑得胸腔炽热撕裂到几乎要爆炸,双脚虚软踩在云团上的错觉,消弭无形。他的脚再次感觉到了大地的踏实,被拉着入殿。
“此行舟车劳顿,公义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该好好歇上一晚,养足精神。”沈棠没少拉臣子手腕,这次隔着袖子布料也能明显感觉到手腕没什么肉,“清瘦了不少。”
栾信努力让涨热迟缓的脑子动起来。
“这是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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