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嚅嗫两下,声如蚊讷谢过接下。
同僚道:“祝你文云长远,此行顺利。”
青年笑容很是勉强,只道自己会尽力。
将人送走,青年瞧着木盘上的衣裳,越看越扎眼,气得心火旺盛,喝一壶清水才勉强压下。听到动静的父亲也赶来询问发生何事,青年无人倾诉,倒豆子一样说了大概。
父亲愁闷道:“就不能推了?”
青年低头看着手中有些陈旧的茶碗,苦涩道:“若寻借口推掉此事,回头还不知找什么借口磋磨人。克扣月俸都算是小事,怕就怕又被赶走去别处。咱们好不容易重新落脚,日子刚有起色,若是……儿子如何能忍心呢?”
答应去冒险,还有几分成功可能。
不答应,十成十会倒霉。
父亲看着儿子略有佝偻的脊背、塌陷的肩膀,眸中不由酸涩,叹息半晌又给不出能解困的法子。若是他,他倒想将这一城都卖了。
不到万不得已没勇气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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