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木门缝隙往外偷看,确信没有尾随上来的人,这才舒了一口气。看着用脏兮兮破布包裹的米,抬头对上三个孩子渴盼眼神,她狠心咬牙:“咱娘四个今天吃个饱。”
不是煮一锅能数清米粒的粥,而是奢侈放半斤米。就算是死,她也要当个饱死鬼。
粮铺的人过来抢回米,这半斤也进肚子了。
或许是即将吃饱肚子激发了潜能,三个饿得没什么力气的孩子忙上忙下,生火做饭添柴火,破屋子升起袅袅炊烟惹得邻里探头探脑,粮铺的人依旧没来。米还在锅里煮着呢,邻居倒是先来了,不用开门也知道他们来借粮。
那些青壮能跑都跑了,剩下的街坊邻里多为老弱,各家各户互相扶持才撑到今天。邻居不过来借粮,她也要上门送几两的。借粮的邻居是个中年丧子的老汉,捧着装了小半碗的破套碗,落泪之余连连感谢。不多久,炊烟连成一片,这片清冷地方有了人气。
这家四口吃到撑,锅中还剩一些。
“留着等明儿一早吃。”
她辗转反侧熬到了天亮。
门外没有粮铺的人,她从角落掏出昨晚吃剩的冷硬米饭,抓了一块塞进嘴里,用力咀嚼几口,不知不觉落下泪来。她终于相信昨晚的饱腹不是一场梦,一时间泣不成声。
狠狠发泄情绪,她冷静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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