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摇摇头,扫了一眼吴贤帐下众人,凑到吴贤耳边低语:“小妹阅历虽不如昭德兄丰富,但也知道什么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此事已严重威胁昭德兄声誉,若不能尽快给出答复,怕是人心惶惶。再者说——天海发生这么多大事,昭德兄都被歹人瞒着……说句不吉利的话,如今还只是瞒着你内斗倾轧,来日若萌生了反心……”
她不给吴贤和稀泥的机会。
说话很刺耳,但不是没道理。今日受害是赵奉一派,焉知来日不是吴贤本人?对方能影响吴贤对后方的控制,未必没办法悄无声息坑害吴贤。孰轻孰重,自己权衡。
沈棠瞧见吴贤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浅笑道:“此事非昭德兄之过,也非公肃几人的错,追根究底还是那些蛀虫。”
吴贤不知想了什么,脸色稍微缓和。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道:“此事,愚兄最迟明日给你、给公肃他们一个答复。”
沈棠拍拍他肩膀:“莫要太劳累。倘若有难处,昭德兄可以遣人来找小妹……”
吴贤表情扭曲地点头应下。
他知道沈棠今天是趁火打劫,但又不能指责,因为沈棠给秦礼的誓言太重,秦礼被对方打动也是情理之中。这场庆功宴,除了沈棠和秦礼一派,其他人心情都很复杂。
食不下咽,味同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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