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信看着沈棠似欲言又止。
沈棠问他:“此前听公义祖上出身显赫,你也算是世家子,莫非是介意这些人?”
栾信始终落后沈棠一步:“不敢高攀朱门大户,也非是介意,只是意外而已。”
意外什么?
意外沈棠有功夫替这些人考量。
这种暴利的灰色产业,虽有律法明文规范,但大多情况下是野蛮疯涨的野草,愈是放任愈是来钱。最终受益的还是上游,也就是沈棠,要知道这些风月场所缴纳的税种一向是最多又最重的,连暗娼私窠也别想逃。
他们多赚钱,官署才能多收钱不是?
沈棠虽听出话中深意却没有多解释。
她一向喜欢用行动证明自己,光画大饼可不行。这时,栾信受伤那条腿踩进污水洼,溅起的水花沾到沈棠衣摆。沈棠顺势转移了话题:“有个问题很冒昧,不知公义是否介意,你这腿是生来如此还是后天的?”
“后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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