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哽咽着朝顾娘子吼,“为什么你也来质问我!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了!为什么才跟他们见了一面,你也变了!你变了!你从前不是这样子的!”
顾娘子:“……”
好吧。我站您一边,谁叫您是我顾家的恩人呢。
“我一个做父亲的,还需要为儿女做什么?允许他们来到这个世上,就是我对他们最大的贡献。我还要做什么?”时成轩吼完又颓了,重重放下酒杯,像个无助的孩子趴在桌上哭起来。
好半晌,他哭累了,神色也恢复了一丝清明,“唉,其实你问得对,我作为父亲为儿女做过什么?我女儿也曾这般质问我。我想啊想啊,想了好几年,都没想出来任何一件对他们好的事。”
顾娘子沉默着为自己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眸光复杂地看着面如冠玉的男子。
她顾家何德何能啊!竟让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在顾家危难之际伸出援手,救之于水火。
这怕是他平生唯一做成过的一件好事和大事吧?
又听时成轩继续嘟囔,“好事没有,但破事倒没少做。我差点因为目光短浅害了整个侯府……”
这是第一次,他能正视自己的问题。他将当初皇太后借他另一个女儿之手,把观音像和通敌卖国证据放在侯府之中,一一说出来。
顾娘子听得惊心动魄。一个不慎,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她虽是个商人,却对时事尤其关注。知当时朝廷动荡,太后一党与明德帝博弈,只是不知当初的建安侯府也牵连其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