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顾氏族人几欲逐他们母子于门外,图谋霸占其先夫所遗家业。
顾娘子眸中不经意掠过一道狠戾,“民妇亦非善类,略施手段,震慑族中不轨之徒。”
若她真善,怕是早已尸骨无存。如今哪里还能坐在这,与一个公主诉说度日的艰辛。
在这一点上,时安夏深深觉得,自己的母亲唐楚君是不如顾娘子的。
魏采菱却是在这句“民妇亦非善类”后,才真正升起对顾娘子的好感。
顾娘子的声音沉静有力,“自此,顾氏族人虽心怀叵测,却不敢轻举妄动。然民妇深知,顾氏族人处心积虑,仍伺机谋我家产,害我子女。民妇日夜惕厉,未尝敢有片刻懈怠。”
这才是顾娘子做梦都想要爵位傍身的原因。为母则刚,她要用银子为她的儿女铸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时安夏和魏采菱双双肃然起敬。
顾娘子坦然吐露心迹:“妾身思忖,若时大人执意与民妇成亲,民妇愿将错就错,改嫁时大人。如此,民妇便可与侯府结缘,借公主之势。至少,顾氏族人不敢明目张胆把主意打到我儿女头上。如此算来,倒是民妇占了时大人便宜。”
说完,她目露胆怯地望一眼时安夏,“公主会否因此看轻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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