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尘砚眸底莫名染了一层泪意。
被人理解,尤其被心爱的姑娘理解,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
他这些年铸起的坚硬心墙,正在一点点消融。如同春风掠过,峭壁中也能开出艳丽的花来。
康尘砚确实是因为父亲的冷漠而心生恨意。据他所知,他姨娘的贴身婢女曾哭着求过父亲能去看一眼。可父亲那时候却急着寻欢作乐,与一个青楼女子夜夜笙歌,根本没把他姨娘放在心上。
七日风!整整七日才断了生路。
当时康尘砚还小,不懂得越过父亲去找祖父救人。又因着大房长年压着二三四五房,他去求叔母,叔母们也因与大房不睦,根本不理他一个孩子的央求。
他在那个家里,除了对祖父还心存一丝敬意,便是将其余人全都列为陌路。
康尘砚是在与西月一起救地震中的伤者时,渐渐生起了要成亲的想法。
他深深一揖,“在下求娶姑娘之心,尤如磐石坚定。还望西月姑娘再考虑一下。”
西月羞红了脸,瞧着公主和驸马在一旁笑着,扭头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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