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君接过齐公公捧着的掐丝珐琅盏,“我来,齐公公且去歇着。”
“老奴遵命。”齐公公躬身退出,朱漆殿门在他身后无声合拢。
他在外间黄花梨圈椅上端坐如钟,手指在膝头轻轻敲着节拍。
“齐公公……”有小太监踟蹰近前,声音压得极低,“太上皇身体可好些?怎的还是不让人近身伺候?”
“啪!”一记耳光脆生生响在外殿。
齐公公眯着眼睛,指间还残留着方才甩巴掌的力道,“小崽子,庆寿宫几时轮到你探头探脑了?怎的,打听清楚了好向哪个主子禀报啊?”
小太监捂着肿起的脸跪伏在地,“奴才该死!奴才只是想着为公公分忧。”
“分你个头!”齐公公突然暴起,云头履狠狠踹向对方心窝,“整日里鬼鬼祟祟,就差把‘奸细’两字儿写脸上了。”
他甩着拂尘冷笑,“来人!把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拖去慎刑司——就说咱家要亲自看着他,把肠子里的脏东西都吐干净!”
廊下阴影里闪出两名铁塔般的太监,扛麻袋似的把人拖走了。
小太监被拖行时凄厉的喊冤声渐渐远去,朱漆殿门“咔嗒”一声合拢,将最后一丝杂音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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