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处关窍需“金针渡穴”的手法,这活安国夫人最是拿手。
可当值夜太医提着灯笼去请人时,却被告知安国夫人早已赶往少主府。
申院使捻着银针犹豫片刻,终究觉得昭武帝的龙体没有公主的凤体重要,就作罢了。
这个念头一起,还把他吓了一跳。
他贼兮兮地决定亲自挽袖施针,手法虽比不得安国夫人的精妙,难免要让皇上多受些皮肉之苦,疗效也要打三分折扣,但眼下也只能将就了。
昭武帝被施了针,又呕出一口血,才觉得胸口的憋闷散去了一点。
那场惊心动魄的棋局对弈,不仅夺去了昭武帝的胜算与尊严,更似抽髓蚀骨般,将他往日的神采尽数消磨殆尽。
昭武帝原是存了十二分的心思,要在时安夏面前一展棋艺。
这是他为数不多能在她面前挺直脊梁的时刻。
他很清楚,他这皇位是皇妹和驸马替他挣来的。
而他早前日夜兼程奔赴铁马城,本也存着为她分忧的心思。既要弹压凌州那些阳奉阴违的地方官,更要平息那场因姜忠信而起、已隐有燎原之势的军政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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