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清泪倏然滑落,在衣襟上洇开浅浅的痕迹,“今日蒙夫人点醒,才明白……”她喉间微哽,"明白您为何屡次相拒。原是我得意忘形,心思不正。”
卓祺然正暗自踌躇该如何向北茴剖白心迹。他虽精于毒蛊之道,却始终守着医者仁心的底线,从不轻易用那些阴私手段。
未料北茴竟已自己想通,他心头一松,眼底刚泛起喜色,却见那姑娘倏然转身——
飞雪映照下,她腮边泪痕犹湿,宛若带雨梨花,“卓大人若要退亲,北茴绝无怨言。”
说完,跑了。
跑了!卓祺然喉音辗转着两个字,“北茴!”
却哪里留得住姑娘的身影?他怔立原地,忽觉窗外寒梅,都比不上方才那滴泪来得灼人。
卓祺然慢慢收拾着打翻的杯子残茶,再走到刚才北茴站立的位置,看向窗外风雪皑皑。
那里,还萦着姑娘留下的淡淡馨香,他指尖轻抚过窗框,忽然低笑一声,抬手合上雕花木窗。
他转身换了身靛青色直裰,系玉带时指尖微顿——那日北茴说这颜色衬他白发。
他整裳束发,去寻北茴说话。
他找到北茴,与她站在一株梅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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