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作响的皮肉,焦臭弥漫的烟雾,他的脸在剧痛中扭曲、剥落,像一张被烧毁的画卷。
夜寻没有惨叫,只是死死盯着对方,眼底的恨意比热油更烫。
他拖着残破的身躯逃到北翼,从此戴上了人皮面具,做了北翼人。
面具下的脸早已不成人形。夜寻学会了用毒,学会了养蛊,学会了如何让仇人在绝望中腐烂。
再回梁国时,那户曾经囚禁他的高门,一夜之间满门暴毙,尸骨发黑,七窍爬出蛊虫。
那些曾在他身上留下过“印记”的权贵,也一个接一个,以最凄惨的方式偿还了债。
夜寻站在阴影里,冷眼看着他们哀嚎,却再也不会笑了。
他跟卓祺然说,“我连三岁大的孩童也没放过。我杀红了眼。”
夜寻后来一直在悔恨中度过。
他说,“这个世上,人心是最肮脏的。”包括他自己的心,也脏了,擦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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