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夏望着她发间摇晃的银簪,淡声问,“卓祺然?”
北茴的耳坠猛地撞在颈侧,十分诧异,“夫人怎知?”
铜漏滴答声里,时安夏目中掠过船窗外岸上移动的枯树,“这船上的陌生男子也就他能跟你胡说八道。”
“我瞧着他样子十分认真。”
“那你喜欢他吗?”时安夏问。
北茴茫然,“夫人,我不知道。我这脑子乱得很。他忽然让我嫁他……”她按着心口,像按住一朵将绽的伤,“我就是瞧着他,听他说那些话,心里疼得紧。”
“你那是同情。”时安夏一针见血。
“可他若不是成了这样,又如何瞧得上我?”北茴喃喃的。
十四岁就成了卓家的家主,如今又进了太医院,还成了夫人和少主的心腹……正常来说,卓大人的目光是看不到她的。
时安夏拉她起身,“你坐。”
北茴依言半坐在夫人对面,低垂着头。
时安夏道,“你同情他,同时也想替我绑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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