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日,她日日都来看热闹,俨然把这场闹剧当成了茶楼里的说书场。今儿个特意换了身干净的灰布袄子,腰间还别了个布口袋,里头装着刚炒的瓜子。
“要我说啊,”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往人堆里凑,“那池家丫头心肠狠着呢!”说话间,一颗瓜子壳不偏不倚粘在了旁边书生的衣摆上。
“您老倒是门儿清。”挎着菜篮的妇人撇撇嘴,“依我看,池家做事如此不体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妪被噎得脸色一僵,随即梗着脖子道,“你懂什么!我那在县衙当差的侄儿都说了……”
话未说完,突然被大门开启的吱呀声响打断,她连忙踮起脚,伸长脖子往前挤,连瓜子撒了一地都顾不上捡。
闭了七日的新宅大门缓缓打开,门轴转动的声音让喧闹的人群突然一静。
池霜素白衣衫,手持一卷书册,缓步而出。寒风拂动她的衣袂,露出腰间挂着的一枚裂痕斑驳的青玉螭纹佩。
她面色平静如水,目光清冷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池老夫人的尸身上,眼底不起分毫涟漪。
池家二房三房领着一众人闹了这么久,见她终于开门,顿时如嗅到血腥的饿狼般一拥而上,将其围在中央。
池奕松突然换了副嘴脸,捶胸顿足,痛心疾首,“霜儿,别闹了,回家吧!”
他伸手欲拉池霜衣袖,却被她一个侧身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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