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散乱的发丝混着泥水黏在脸上,像一张破碎的蛛网。
就在她颤抖着以为刑罚已了时,时安夏忽然轻啧一声,指尖抚过自己素白的衣袖,“着红衣不敬亡灵,该当何罪?”
声音不轻不重,却让妇人猛地绷紧了脊背。
这几日她特意穿着这身艳红衣裙在灵堂前招摇,衣摆上还绣着俗气的金线牡丹,分明是存心要往池霜心口捅刀子。
这偌大的池府,谁真把池越的死当回事了?
若不是池霜以命相胁,又得应付兵部那些来查问的官差,怕是连这偏僻的侧院都不肯腾出来设灵堂。
正院那边,池家爷们照旧日日笙歌,几位少爷该赴宴赴宴,该狎妓狎妓,仿佛死的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旁支子弟。
“来人,杖二十!”时安夏的话如这秋日冷风吹过。
她命人搬来一把椅子,端坐在灵前,冷眼看着侍卫行刑。
也是想让池越的亡灵知道,她在替他和他的长姐撑腰,朝廷在替他和他的长姐撑腰。
他的死,是有价值的,没有被故意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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