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震四野,寒光染血。
刀阵骤合,八人一体,倏忽交错,刀锋过处血浪翻涌。
一会儿是个人字,一会儿是个一字。
宛国士兵的火把已连成一片赤潮,却见雁行刀阵锋芒更盛。
不知又战了多久,不知又死了多少人。
北翼先锋队的刀,终于慢了。
刀锋不再凌厉,呼吸粗重如裂帛。握刀的手虎口崩裂,血与汗混着往下淌。
北翼儿郎不是铁打的,血肉之躯终究会力竭。
站在最后的那名北翼儿郎,膝盖一软,轰然跪地。
他的后背早已被砍得稀烂,箭矢、刀痕,层层叠叠,凝结的血痂又被新涌出的热血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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