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这么告诉你的?”时安夏摇头否认,“不,当然不是。下药毒死你母亲,那得多便宜她啊。况且我不愿意沾染杀业,会有因果报应的。”
唐楚月哭着不说话,继续听时安夏说下去。
她信时安夏不会说谎,也不屑说谎。
“我只是跟你母亲实话实说,我会让她今后的每一天,都活在恐惧之中。我还跟她说‘我们,不死不休’。”
唐楚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又忘了哭。
冬天,真的来了。
刺骨的!寒到了骨头缝里。
又听时安夏平静的声音响起,“我让我母亲扮成我外祖母的样子,向你母亲索要嫁妆,也向她索要孙儿的命。你知道的,你母亲给我大舅母用了碎骨散。我大舅母的孩子死的时候已经成型了,那是个男婴。”
唐楚月听得喉咙干涩,快喘不上气儿来了。
“你只是听听,就受不了了吗?”时安夏冷冷地问,“你可知,我大舅母当时是什么心情?”
唐楚月便是想起,昨日大嫂拿着母亲的嫁妆单子递给她的样子,又想起那些丰厚的添箱。
但最可贵的,是大嫂温柔的祝语,“望你嫁人之后,能过得和和美美,一生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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