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声鼎沸,魏屿直又离得远,始终没听到她的声音。
时安柔想了想,退出人群,刚好碰上躲在后面的时成轩,“父亲,走吧,我们回家等,根本挤不进去。他们自会乘马车回家的。”
时成轩望着守卫森严的淮杏河畔,热情洋溢的百姓挤得水泄不通,心想,到底如今不同了。
他女儿是梁国皇太后,他前妻是北翼太上皇后……唉,他女婿是梁国太上皇,外孙是梁国皇帝,他儿子是北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
还不算别的七七八八各种拐弯抹角的亲戚,都是两国这官那职啥将军。就连他那几个庶子都很出息,凭本事考上科举的为官,考不上的帮着料理家里的生意,也是得心应手。
听起来,他时成轩应该活得很风光吧?别人家里出一个就吓人了,他家出了一串。
可事实上,这些人似乎又跟他没什么关系。没人在乎他,也没人搭理他。他终于过成了孤家寡人。
父女二人回到家中静候。自晨光熹微等到日影西斜,方见岑鸢夫妇领着大队人马踏着暮色归来。
是夜华灯初上,正厅里觥筹交错,笑语盈梁。待到将那些海外奇珍一一分赠完毕,已是玉兔东升,檐角的铜铃在晚风中叮咚作响,这才算散了这场接风宴。
时安柔待众人安顿停当,便提着裙角溜到廊下,一把拽住夏儿的衣袖,眼波流转间压低嗓音道,“好夏儿,且随我来,有桩事想要同你说道。”
时安夏被拽得踉跄,衣袖翻飞间笑嗔道,“鬼鬼祟祟,你莫不是又想拿我真人当牌位拜吧?”
身后跟着的南雁直捂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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