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宫殿遍布了哭泣声,像是一座巨大的灵堂。
高洋皱紧眉头,三两步回到高殷身前,抓起他的头发,大声质问:“你哭什么?!”
“天子、天子的决定永远是正确的!”高殷抽泣着说:“我们齐国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儿这是……喜极而泣!”
这话讽刺拉满,高洋既愤怒,又为他额头上撞出的血痕而心疼。
“我杀王元景如杀一奴,汝何至于此?”
高殷啜泣说:“关龙逄、比干直言进谏,至今仍为美谈,而夏桀商纣,无人不说是暴君。今陛下杀王元景,王元景得名,若不杀他,则陛下得名。儿不是吝惜王元景的一条性命,是为陛下的名望悲哭,其人自诩放达,实际上不爱惜生命,慕虚名而处实祸,自绝于天地。陛下因为这样一个狂夫而蒙上骂名,叫我怎能不难过!”
高洋看向王昕:“是这样吗?你是这样的蠢货吗?”
王昕不发一言,闭目挺脖,像是不屑于说话,一心求死。
高洋无语,默默坐了回去,半晌才发话:“若不是太子,今日还真就被你赚去了。高德政!”
一位风神仪表的大臣走近,光看相貌就知是极聪慧之人,他听着高洋的吩咐。
“革去王昕祠部尚书的职务,由中书侍郎郑颐担任,王昕在家思过,无令不得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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