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是傻比,脑袋被驴踢了,不是已经认了我这个徒弟,还带给师祖看了,就一脚把握踹下飞机摔死了事儿。”
“哈哈!”
赵长安高兴的笑了起来,赞了师兄一句:“骂得好。”
“可当时我却还是浑身上下提不起来一点的劲儿,觉得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也无所谓了。”
到了这时候,邢哲亮的眼睛已经重新明亮锋利起来:“师叔,难怪我师父对伱推崇备至,你一句话就点化了我,给了我斗志!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既然他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你对父母亲哥都这样狠,会遭人忌惮,呵呵,我现在就怕别人不忌惮我!”
赵长安惊奇的望着邢哲亮,觉得这孙子是一个神经病。
不过他也大致知道一点为什么师兄要收这小子为徒弟,可能是看到了年轻的时候的自己。
去年老师郑文正为了自己,勉强收了金广仁当大弟子,当时的金广仁感激涕零在,在师兄弟老师三人的酒局上,说了很多发自肺腑的话,到现在赵长安还记忆犹新。
‘我父亲是山北那边的一个乡村民办老师,一生酷爱书法,一手毛笔字写得在我们十里八乡非常有名,哪家有红白喜事需要写帖记账写联子,哪家要开店刻招牌,都是掂着酒肉来请我父亲,父亲也是因为这引以为傲。而我小时候调皮捣蛋,字写得给鸡爪子爬一样,这让他觉得简直丢死个人,为了这三天两头被父亲揍。
尤其是那些嫉妒我爸的人,总是在我爸酒后微醺最得意的时候,拿我的字故意羞辱他!
在他眼睛里面,我就是一坨烂泥,是他的耻辱。他曾经不止一次在外面别人请他写字喝酒喝醉了说到,但凡他还有一个孩子,不管男女,也早就把我给扔进河里淹死了。我知道,他说的是醉话,可也是他心里面的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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