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达授这句话已然带了些许的讽谏意味了,若在旁时,沈济舟心中不快,也不一定立时发作。
可是今日,他本就身体抱恙,又因麒尾巢失陷惊得心烦意乱,闻听祖达授此言,不由得火往上撞。
“啪——!”沈济舟一拍桌案,怒斥道:“祖达授!放肆!你一有罪之人,我不计前嫌,赦你无罪,你却三番四次出言不逊,不知悔改!实在可恼!”
祖达授闻言,心中一颤,默然无语。
“你以为我当真怕他萧元彻?他不过当年摸鸡偷狗之徒,有甚能耐!我之所以不愿冒险行事,是为了大局!我大军甚众,我若一意孤行,冒险而为,置大军安危于何地!”沈济舟眼神灼灼,怒斥道。
祖达授却也上了拧劲,脖项一梗,针锋相对道:“主公,若为大局,若为大军将士,当用授之言!若不用授之言,大祸不远矣!”
“混账东西!”沈济舟拍案而起,一使劲,将面前的书案掀翻。
“呼啦——”一声,书册、笔墨纸砚等散落一地。
沈济舟一指祖达授道:“祖达授!这满营将士文臣,只你能用?不用你之言,我便败了?笑话!猖狂!我便明确告诉你,今日你所说的,我一句也不准,更不用!”
说着,他忽地冷喝一声道:“尔等听令!”
满营皆一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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