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一副不解道：“可是我不明白......穆颜卿，你既然知道他们为了他们的邪恶目的，不择手段，虐杀百姓......却还是不管不顾的和他们联手......穆颜卿，为什么？”
穆颜卿一怔，默然无语。
苏凌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许多又道：“我知道，这或许不是出于你的本意......你也是不能抗拒钱仲谋的命令，身不由己罢了......”
苏凌有些失落道：“所以，抛开萧元彻和荆南的关系不谈，单论个人，苏凌......必然与那阴阳教一较高下......阴阳教一日不除，苏凌一日不出天门！”
“你......”穆颜卿神情失望，凄然长叹。
苏凌又道：“至于你说的让我跟你一起去江南......投效钱仲谋......呵呵......能罔顾天下百姓死活，而联手邪教，本身他的管辖地界还有这世间最大蛊惑人心道门两仙坞的存在......这样的人，我苏凌耻与为伍，如何还能投效于他！”
“苏凌......我说过......如果你不想不愿，咱们可以隐居......苏凌你不想与我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么？”穆颜卿神情落寞，却还是做着最后的努力。
苏凌的神情温和了许多，眼神中也出现了一丝向往之意。他声音低沉道：“穆颜卿......如果可以，苏凌愿护你一生一世，从此之后，让你再不受那江湖风雨、恩怨情仇......可是......这天下大乱，社稷倒悬......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这乱世吃人......哪里才有如此平静安宁的世外桃源呢？这只能存在于幻想之中......若明日这天下便是盛世太平，苏凌对什么高官出仕绝无半点留恋，只愿与你携手同归去......可是......这大争大乱之世，岂能遂了你我心愿么！”
说到最后，苏凌忽地一低头，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坚决道：“对不起......穆颜卿......我做不到你说的任何一条.....让你失望了！”
“你......”穆颜卿低着螓首，缓缓摇动，再抬头之时，双眸之中，泪眼婆娑，她神情满是破碎的失望，颤声道：“苏凌啊......就算了为了我......为我一人，也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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