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眉头一皱,表情严正起来,“狱情之失,多起於发端之差,知府大人不重勘验,便可导致狱情有偏枉生冤案——”
霍怀信彷佛被踩了痛处似得皱眉,“九姑娘年纪轻轻不懂刑狱,在我的手上还从未生过冤案,此案人证物证俱在,连二公子自己都已经招认,还需要怎麽勘验?”
为官之人最重官声,霍怀信想要继续高升,便绝不许自己和冤案二字有所牵扯。
秦莞眉头皱的更紧,她眼底暗云翻涌,唇角紧抿一下才道,“大周历两百三十五年三月,时任大理寺副卿的沈毅大人曾编撰《大理寺校正洗冤录》一书,书中所言,狱事莫重於大辟,大辟莫重於初情,初情莫重於检验,为官审案,并非得一证词便可草草了事,此案诸多细节不明,连Si者的Si因这般重要的线索都未确定,大人怎可草率定案?”
秦莞背脊挺直如剑,话语更是掷地有声,这样的她,和平时虽清冷坚韧却看起来温婉静雅的样子大为不同,她的锋芒外露,声势b人,便是霍怀信,也被她问的堪堪後退一步。
“你——”霍怀信脸sE涨红,无法反驳之下只好道,“你休要提沈毅,沈毅身为大理寺卿,自己因徇私包庇欺君罔上害Si了全家,你把他的话当做箴言简直可笑!”
秦莞的目光骤然锋利起来,她拳头紧攥,在霍怀信明显有些心虚的目光之下,她喉头如塞了一块y铁似得哽住,只因为,她明知父亲有冤,却不能为父亲喊一声屈。
一GU子泪意冲上鼻腔,秦莞生生咬紧了牙关才忍住。
不,不能哭,父亲在看着她,这些人……这些人不过是不知实情的愚人,而京城的案子已有了定论,牵扯朝廷,她不能公然的为父亲辩解。
从Si而复生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这是一条黑暗且只有自己独行的路,心里的话,心里的愤怒和痛恨,无论何时何地,皆不能与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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