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觉喊停了马车,跳了下去,步行离开。
邵质没有去追,只是慢悠悠地让人赶着马车。
李觉回到家中,郁结于胸的一口闷气越来越沉重,不知道自己坚持了这么久,到底是坚持什么。
倒顾的背后,当真是倒顾那么简单吗?
一旦这些人掌握了金钱,尤其是庞大的一笔金钱,那文官很可能集体空前团结,也空前肮脏!
正忧虑中,李觉的妻子走了过来,将一叠纸张包裹的东西递上前:“邵夫人傍晚来过,说是邵右佥都御史托人来送来的,让亲手转交给夫君。”
李觉看了看纸张的形状与厚度,脸色有些难看:“你为何收下?”
李氏疑惑:“夫君糊涂了,那可是督察院的长官,他们能与咱们说说话,那都是高看咱们,既然有礼送来,咱们接了便是,夫君迟早也要走动,到时候还回去便是,总归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
官员之间会走动,官员家眷也会走动,这走动的多了,便有了交情,偶尔也会送些手礼,不值钱,维系关系而已。
可偏偏,这成了某些人一条隐蔽的通道,通往了黑暗的堕落。
李觉接过之后,捏了捏,问道:“你没打开过吧?”
李氏摇头:“自然没有,只是这感觉,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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