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守谦死了,至少户籍上是死了,按理说这些事也该到此为止了,李善长明显是被诬陷的,也该被放出来了。
可偏偏——
李善长还在锦衣卫镇抚司住着,没回家的迹象。
这就很不对劲了。
那地方待得越久,那死亡的可能性越大,尤其是老朱的态度在那摆着,分明是在考虑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送李善长一程。
面对李祺的请求,顾正臣叹了口气,摇头道:“你也听说了,因为句容百姓出城的事,我被许多官员视为对朝廷不稳定的权臣,意欲除之。而你父亲是因为谋逆被关押,若是我出面为你父亲说情,岂不是授人以柄?”
这事很敏感,一个风暴里的人,去捞另一个同样在风暴里的人,本身就是个笑话。
李祺面容惨淡,踉跄了下站稳,对想要搀扶的顾正臣摇了摇头:“镇国公,你总是有法子的,若能救我父亲,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哪怕是让我入狱!”
顾正臣皱了下眉头,拒绝了李祺:“恕我无能为力。”
李祺看着走向马车的顾正臣,悲伤地蹲了下来,一只手掐着腰间,似乎身体很是不适,感觉眼前一暗,抬起头看着走回来的顾正臣,急切地问:“你答应出手了?”
顾正臣见李祺这一下子就冒出了满头大汗,问道:“你身体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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