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守谦拿起莲花灯,手指掐着蜡烛:“孟福的话我并不完全相信,但他给了我一个提醒,那就是没有一支绝对忠诚于自己的力量,只能沦为被人宰割的鱼肉!”
“我不想成为父亲那样的鱼肉,我想主宰自己的命!所以,我找到了一个无人敢碰的禁区,那就是净罪司,并将这些人给网罗了出来为我卖命,一晃多年过去,这批人终于可用了,我也终于成年了!”
“我为自己举办了个——成年礼!顾堂长,你能猜得到是什么样的成年礼吗?”
顾正臣摇了摇头,很难想象这样疯狂野心的孩子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
朱守谦将蜡烛上的痕迹掐去,对顾正臣道:“洪武十四年,我成年。我来到金陵,遇到了一个跛脚的男人,闲谈之下,对他的遭遇很是感慨。他爹死在了胡虏手中,他的十根脚指头因冻伤切了。而我爹死在了自己人手中,我的心也死了。”
“一个不敢报父仇的男人还算什么男人?所以,我劝他去为父亲报仇,留在金陵毫无建树,不如去杀敌!纵是不敌,那也要将鲜血洒在敌人的领地之上,血溅三步,告诉敌人,是为报仇而来!”
顾正臣听着这些事,难以置信地向一旁歪了下脑袋。
这个故事,似乎有些耳熟。
朱守谦语调变得急切起来:“所以,他离开了金陵这安逸之地,而我,也踏步到了江浦,并在这里,完成了自己的成年礼!”
顾正臣抬手掐了掐,缓缓地说:“让我猜猜,你当年见到的跛脚男人,是不是姓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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