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头,那可就是死不见儿孙,这份割舍,但凡当父母的,谁愿意承受?
可这里的一切不可能全都丢弃,赤条条地从头开始,祖坟在这里,不能成为无人问津的土丘,一些亲戚也在这里,总不能连个人都不留。
只能留个人在这里,守着这里的一切,让其他人走。
杨安看着月亮,叹了口气:“官员说得对,镇国公是不会害百姓的,让老二、老三、老四都离开吧。留在这里,辛劳一辈子才有两亩薄田。出去了,他们就能有良田二十亩、三十亩,甚至是五十亩。”
“咱们老了,儿孙离开是难受,可也不过是难受十几年。可若是让孩子留下,那他们要穷困多少年,难受多少年,辛苦多少年?就这样吧,与其抽签走人,还不如抓住机会,让他们主动移民。”
杨氏泪眼朦胧。
道理谁不懂,可那是自己的儿子、孙子、孙女啊。
济源。
周慈提着些醪糟找到了周大山,两人坐在一棵大槐树下,一碟野菜,就这么简简单单。
买不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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