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艺宗愤怒地喊了出来。
胡季犛哭丧着脸,继续说:“臣呕心沥血,为了对付占城,几个月都没睡过安稳觉,准备周密了,这才引来占城水师逆流而上,孤军深入,创造了机会,重创了占城水师!”
“不过是主张赏罚分明,让将士们能卖命杀敌罢了,他们倒好,非要说我是安插亲信,说我外戚干政。我是外戚不假,可这外戚是我自己想当的吗?
“我只不过是想为陈朝做点事,为被欺负的陈朝江山做点事,不再让那小小的占城国欺负我等,也不让太上皇——听说制蓬峨要来便惶惶搬家逃走!臣受够了这种屈辱的日子,所以奋而反击,有错吗?”
“只可惜啊,陛下信任那些太尉、太常生,根本不相信微臣。既是如此,那我便只好以身许国!在这之前,别过太上皇,若是有来世,我胡季犛,还是太上皇的臣子!”
说罢,重重磕头!
陈艺宗看着磕了三个头起身就要走的胡季犛,心中百感交集。
这可是陈朝的忠臣啊,是陈朝的干臣啊,皇帝竟敢对他下手,这简直是个昏君啊!
陈艺宗厉声喊道:“站住,朕还不准你去死!”
胡季犛转过身,看着陈艺宗,言道:“太上皇,臣听君命而死,虽有怨却无恨。只是臣听闻谚语,未见卖子而养侄,唯见卖侄而养子,太上皇可要多想一想子侄的事。”
陈艺宗一下子就明白了胡季犛的意思。
这话是说,皇帝陈晛是你的侄子,你现在让他当皇帝,而不让自己的儿子当皇帝,这和卖子养侄有啥区别,真正要做的,是要卖侄,养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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