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在金陵听说过不少顾正臣的事,什么费聚因他而死,胡惟庸因他而灭,韩国公因他罢爵……
以前只是听故事,觉得自家这个侄子厉害,了不起,可现在,顾正臣将手段用在了自家人身上,那谁能扛得住?
顾安不得不低头。
顾正臣看着“深明大义”的顾安,呵呵笑了笑,轻声道:“四张请愿书,我只保留三张,至于哪一张留下来,你们自己商议。别想着毁了这一份纸张,便能一了百了,这样的请愿书一式三份,你们毁不了。”
顾安面容惨淡:“只留一张,这,留两张吧!”
一张,意味着顾不器、顾不伐、顾不愠、顾不阿四兄弟,只能有一个人留在洪洞!
无论怎么选,顾安、顾知微之下的子孙,必然有一个是举家迁移,一个不留!
顾正臣摇了摇头,坚定地说:“就三张!另外,你们必须告诉祖母,这是你们自己做出的决定,自愿响应朝廷之策,主动参与移民,别总是委屈着,以为我用了什么强迫的手段。”
“祖母年纪大了,也不太了解山西移民的必要性,大伯、三叔读书多,见识广,这点觉悟我想还是有的,该如何说服祖母,安抚祖母,那就有劳大伯、三叔了。”
顾安、顾知微看着行礼之后,转身离开的顾正臣,如坠冰窖。
顾知微喉咙动了动,艰难地转头看向顾安:“他到底什么意思,你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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